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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月 的 山 村

来源: 西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7-01

五  月  的  山  村

文/徐建新(浙江)

 

当朝阳爬上仰天山巅,晨曦洒在石柱岗背的时候,许多的山里人还拥矜而卧,呼噜声声。

晨练的鸟雀们,早已啁啁秋秋跳响在枝头树桠,如同琴键的起落;早起早睡的老人们,已经吧嗒吧嗒——抽完了好几锅焦黄的旱烟;那只蜷着尾巴正蹲在主人脚边的黑狗,吐着猩红的长舌盯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,若有所思作哲学家状。

美不美,山溪水。

铜山源溪边,不时传来山妹子浣洗衣衫时银铃般的欢笑;山腰上,烟雾氤氲,主妇们正忙着生火做饭。

喔喔喔……山那边隐约传来报晓雄鸡的欢唱。于是,这儿公鸡也不甘寂静,引吭高歌,此起彼落,浙西千里岗山村的晨曲便奏响了。

这是*一乐章,由平和宁静转向热闹非凡,又从热闹非凡趋于平和宁静。

不多久,男人们纷纷荷上锄背上勾刀,上山劳作——播玉米,点大豆,扦插番薯,冼竹埂,伐衫木……

女人们则背了篓,下地採呀摘啊;

而山娃子们,都背起了书包,拥抱着明媚的阳光,蹦蹦跳跳,打打闹闹,欢欢喜喜上学去了。

于是,一阵子鸡飞狗跳过后,整个山村更静了。

夕阳西沉,山村的小夜曲悄然回荡——

主妇寻鸡觅鸭的声响;

母亲呼儿唤女的声音,以及晚归牛羊的欢叫交织在一起。

男人们这时则端坐在门口的小方桌边,就着小菜一碟喝上两盅,哼着没头没脑的戏曲,一脸自得的神情。

月亮升起来了,银光铺满了整个山坳。惟有虫鸣不止,蠼蠼唧唧……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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