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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记趣

来源: 西方文学网 时间:2021-06-27

鼠饮客  扬才读书

二零一六,元旦第二天,午后,居然见到了太阳,眼光居然还不弱呢。

早起,驱车前往母亲家里,出发前就特意叮嘱,要熬一锅白粥,配酸菜,别的不要。到达后,热腾腾的白粥早已准备好,母亲却还在厨房里切酸菜,显然是刚刚从菜市里买回来的,心里那个温暖啊。

小侄女自然还是看见我就怕,这让我非常难堪。于是我进门便对其采取“冷战”策略:先不直接去逗她,假装没看见,让她先静静地观察一下我这个陌生“动物”。(我估计她就是把我当成动物,甚至是怪物看的,否则怎么会一见我就哭呢)此招果然奏效,俄而,再看她,已不见惊惧神色,逗一逗,竟害羞地笑了。

老弟给她买了辆婴儿学步车,据母亲报告,昨晚一直坐到了十点多,就是不肯睡觉。我大笑,心里想道,谁又不是呢?儿时自己因为买得一把玩具剑,玩具枪,哪次不是偷偷藏在被窝,装睡哄走了父母,然后玩个不停,累倒为止。

天气还不错,就提议一起到附近的广场去看金鱼,我知道小侄女就吃这一招(走出家门),因为孩子的心,永远是活在外面的世界的。想起自己小时候,只要得闲,便绝不愿呆在家里,总想跑出去和伙伴们玩,拍公仔,打弹珠,甚至一起去偷别人家果园里的李子,地里的花生……于是成功地抱着小侄女,开开心心地唱着“小兔子乖乖”,穿街过巷,直到人工湖边。

就这样,陪着小侄女度过了两个小时的美好时光,什么都不想,却感觉嗅到了满满的幸福。

下午回到公寓,太阳直接照到了门口的小院子(一个三角形区域,原来的住客立了一个小门,将其与外面隔开,于是俨然一个小小庭院,深得我心)。于是便翻箱倒柜,拿出许多衣物出去晾晒,看着阳光停在了一件件衣服上,想象着不久后可以穿上阳光的气味,心里是极满足的。

不知何故,这个冬天,雨水出奇的多,晴天少得可怜。所以就算是一瞬间的太阳,我相信很多人都会长叹一声“阳光真好!”因为有了太阳,心情都晴朗起来。相比于阴雨天之烦闷,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愿意沐浴着阳光,幻想着天那边,山那边的女郎;或者是捧一本书,嗅着书香,和着阳光,与智者沉绵;更有兴致者,携几位好友,一起外出观赏美景,这种随意散漫的日子,又有谁愿意拒绝呢?

然而,阳光下的我,既没有幻想那女郎,也不曾陪伴书香,更没有外出徜徉,我只是默默拖了一回地,然后静静地烧了一锅水,洗了个热水澡。

但乐亦在其中矣。

二零一六一过,虚岁二十六了,人生的四分之一已经留在了记忆里。之前课上讲到老杜“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”的八种悲哀,调侃道“现在你们是不懂的,等以后你们白发苍苍,疾病缠身,如果又远在他乡,然后某年某月某日,登上某座山,甚至就是马鞍山,你们就懂了。你们回望着天地的豪阔永恒,大千世界的繁华,回忆着自己这短暂又有限的一生,再想想自己一事无成,你们就会懂老杜的悲伤了。”

其实,又何必登高,何必年老,时光的飞逝,真实地记录在每个人的每一刻生命里。我们能做的,不应只有感伤,而是奋进。就算是偶尔的难过,也不应少了青春的活泼。因为我们毕竟还是年轻人。

室外阳光还在,准备看书去了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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